能给家人冲喜,所谓喜则阳气升,希望经此一事,不只是新郎君,大伯的身子也能尽快好起来。
阮祺闭眼打了个哈欠,估计是太过劳累的缘故,刚念叨了几句,困意已然如潮水般涌来。
梦乡黑沉,意识消散之际,忽然有细碎的嗓音传来,层层相叠,紧贴着耳旁响起。
“合卺酒碎了。”
“怎么办?”
“拿新的过来,快点拿新的过来。”
那声音忽高忽低,有时像女子,有时像稚童。
夜半三更,月华流泄而下,将芜水河照得一片雪亮。
阮祺愣愣站在河面中央,恍惚间意识到自己应当是在做梦。
梦境都是没有道理的。
比如现在是三月初,不应该有圆月,更不应该有结着厚冰的平整河面。
怪异的梦境里,河水荡起一圈圈波纹,带着细弱的声音,将盛满的酒杯递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