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旋转,陆沉怀中的因果丝残段突然活过来,缠住老卒的脖颈要将其拖入镜中世界。
阿禾的残魂燃尽最后灵力,越女剑刺穿自己心口。心血溅在虎符上,竟洗去"杀神"印记,露出底下用陨铁镶嵌的"止戈"二字。老卒趁机扯断因果丝,断丝化作两条阴阳鱼钻入地脉。
地火突然平息。残存的逍遥醉在焦土上流淌成河,河中浮现出被净化的历史碎片:焚书坑里某位儒生用血在坑壁写下《尚书》残篇,阿房宫的础石中藏着未烧尽的《乐经》玉简...
宁姚的剪影逐渐淡去前,突然将量天尺掷出镜外。尺身刻着的二十八宿脱离而出,在夜空排列成陆沉命盘缺失的那一角。老卒的虎符应声而碎,碎片化作无数萤火,照亮义庄残壁上隐藏的壁画——竟是徐福东渡前夜,在骊山陵地宫刻下的海外文脉图。
陆沉的无相骨突然发出凤鸣。骨节上浮现出母亲教他写"人"字时的场景,那滴落在沙盘的泪水此刻正在逍遥醉中沸腾。老卒拾起酒坛碎片,割开自己胸膛,以心头血重绘白起当年的止戈阵。
"看好了!"他血淋淋的指尖点向东方。晨光刺破云层时,血阵升起狼烟,竟在空中勾出《击壤歌》的完整曲谱。童棺里残存的陶埙自动飞起,合奏出太古时期的纯正雅音。
阿禾的残魂在曲声中彻底消散,唯留半截桃木簪插在焦土中。簪头那朵染血桃花突然绽放,花蕊里坐着个三寸高的宁姚虚影:"有人在称量你的因果,务必在月圆前..."
话音未落,桃花便被狂风扯碎。陆沉的无相骨突然刺痛,浮现出文庙地宫里的场景:崔东山被铁链锁在刻满《挟书律》的铜柱上,胸口插着把由《论语》残页折成的匕首。
老卒的独臂按住他肩头:"当年武安君坑杀降卒前夜,也曾见过因果秤的幻影。"他扯开衣襟,心口伤疤组成的"坑"字正在渗血,"那秤要用四十万怨魂才能平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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