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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仪凝望宫墙外,垂下眼帘,她也有过一点点私心的期待,见到他,或许他会对自己说,他也念着自己,只要有一丝丝的怀念,她便满足。
可最后等到的只是圈禁她的圣旨。比之许安平在位的时候,愈发生不如死。
好在,还有相思。
令仪躺在榻上,目光空茫而涣散,依稀可见窗棂间洒落的微光。相思坐在她身旁,握着她的手,脸色苍白,眼底的青影仿佛刻了年岁——她也瘦了,也憔悴了,甚至在令仪眼中,那个曾经天真烂漫的小公主,如今也被时光刻上了斑驳的印痕。
相思失去了孩子,而她失去了自由,不知究竟谁更可怜。
相思总是温声细语地安慰她,仿佛害怕惊扰了这片死寂般的宫苑。她悄悄为令仪寻来了她念念不忘的绮罗香。
这一生,她困锁深宫,仿若囚鸟,竟然从未为自己争取过什么。她想起年少时读过的书卷中写道,绮罗香花可做催情之香,令人迷醉难自持。她并不为此羞愧,反倒觉得可笑。既然自己已然无路可走,那便为自己争取最后一丝念想罢了。
身边的丫鬟沉璧最擅调制香料,二人小心翼翼地收集着风中飘入宫中的绮罗香花瓣,将其捣碎、晾晒、焚炼,一日日地试验。花香馥郁,仿佛春日里满树繁花,不曾凋零。
她们贿赂了侍卫,引了许安宗前来。那一夜,青灯下,香雾氤氲,花影摇曳。
一夜缠绵,于他而言,不过是阴差阳错间的迷惑;可于她而言,却是最后的执念与挣扎。
许安宗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他怒意隐忍,冷淡如霜,然而并未将她置于死地。或许是出于对过往的怜悯,或许只是觉得她已然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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