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中。日日被冷落,夜夜独眠。除了偶尔因周述被沉孟姜威胁时,他才会象征性地过来坐上一会儿。
长滟只能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在桌前批阅书信。她手足无措,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她终究是不甘心。
她听说,周述如今正忙于掌控权力,不顾一切地与朝中势力周旋。他的妻子——那个身份尴尬的公主——依然受他庇护,未被权力的漩涡吞噬。
“他为什么不愿意多看我一眼?”长滟无数次在心中自问。她年轻、温顺,从未骄纵任性,也从未给他惹乱子。
相反,那位公主不过是一个即将覆亡之国的遗珠,如今连她都看得出,周家势必是要夺位篡权。到那时,那个公主的地位只会更加尴尬,甚至有可能会成为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
长滟始终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对那位公主那样好。她甚至有一种可怕的想法:如果那个公主彻底失势,那么周述是不是就能真正属于自己?
她心里总还是有些较劲的意思,像一枚小小的刺,扎在心底,总要试探那疼痛的边界。于是,她违背了周述的命令,独自去见了一次公主。她原以为会是咄咄逼人的下马威,哪知只换来这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像是积雪堆砌久了,心意被压得早已腐烂,毫无怒意可言。
然而,周述很快就知道了她的私行。可他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冷冷地命人换掉了几个下人,克扣了她的月例,仿佛被关进了一座无形的囚笼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更甚的是,周述顺手牵引,令关少沂对她的母亲林氏施以惩戒。
就在她几乎认命的时候,关少沂却找到了她。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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