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家只有一个瞎眼老娘,和一个残疾的儿子,一个小女儿。女学租给他家的地,就没人种了,总收不上租子。
一年也就罢了,两年,三年,总是连一成的租子都交不上来,反而要靠女学接济。
女学不是善堂。没人能种地,就只好把地收回来,另派佃户了。
近年天灾人祸,很多人没了土地,愿意交更多租子租地种的佃户也是有的。
仕绅佃户,谁不说女学慈怜。就连老黄的瞎眼老娘,也只说女学的好。
要是那些土豪劣绅,一定会逼他交足租子,就早早就辞了他,哪里还会又给他药钱,又减租三年。
也是苍天不公,谁叫老黄命不好,竟然得了大肚子病。
不过,虽然如此。那时候,我总觉得有哪里不足,只是说不上来。
……
一路上先是马车,轮船,最后是驴车,走走停停,我把回忆梳理到不知第几次的时候,终于快到了小妹妹的婆家。
我的小妹妹,叫做“桃儿”。
在更早一些,老黄的事发生的一年之前,也就是我十三岁的时候,我父亲腆着脸上了女学的门,说已将我许配给了一户县里的有钱人家的独生子,想将我接回去完婚。小姑姑不答应,父亲竟叫了几个流氓做打手,动手动脚,要将我强行劫回去。
小姑姑怒极,最后是不顾骨肉之情,拿出枪,才逼得那些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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