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妈有什么事，会是那种吗？’他艰难地打出这个猜测，手指有些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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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脑海中出现母亲的模样，他就觉得眼眶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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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庄越打了个电话过来，他的声音经过电子设备显出几分低沉，像是一个真正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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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禾，你在想什么？”他的语气平淡，对方嘉禾的猜测不做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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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担心，你不知道，我妈妈最近吃很多药，而且还掉很多头发……”他说着说着自己先哭了起来，庄越在电话那头沉默地听着，始终没有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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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电话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挂断。方嘉禾盯着已经挂断的通话，上面显示他已经和庄越进行了十八分钟的通话，庄越可能也嫌他烦，不愿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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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手机，望着地面发呆，没过多久，身前的灯光忽然一暗，他抬头看去，庄越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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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暖光在他脸上映出错落的线条，已经初具冷淡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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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方嘉禾怔怔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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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庄越简单地评价了他犯傻的问话，而后坐在他旁边，“你哭得我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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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禾没法反驳，他好像是哭了一会，是有点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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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还有多久到？”庄越侧头往外看，门口空荡荡的，只有几辆车偶尔驶过，模糊的车灯穿过雾气，飞快消逝在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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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禾看了看司机发来的消息：“可能还有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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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越哦了一声，收回视线，方嘉禾也不知道说什么，坐在他旁边沉默。刚才在电话里哭过后，他的情绪没有最初那么激动，只剩下一些飘渺虚无的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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