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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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尼安的冒险出到几册了？”庄越忽然提到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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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尼安的冒险是方嘉禾从小一直在追的小说，作者前两个月才出版最新一册，方嘉禾立刻就去书店买了回来，最新一册好像还在庄越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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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册。”方嘉禾对这本书如数家珍，几乎不假思索地就回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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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庄越听上去有些不相信，“他们去瀑布下面那一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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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第八册的故事。”方嘉禾上次给庄越讲过第八册的故事，第九册他也给庄越说过一些，没想到庄越的记忆力这么不好，便好心再给庄越讲一遍第九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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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越靠在沙发上，整个人看上去懒洋洋的，偶尔会看方嘉禾，然后提出几个问题。方嘉禾认认真真给他讲了一遍第九册的故事，只是还没讲完，司机就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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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禾提起自己的旅行包，叮嘱庄越：“回去我再接着给你讲，你别忘记了，瀑布是第八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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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越嗯了一声，方嘉禾上车后还跟他挥了挥手。至于庄越有没有回应，他没有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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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开得很快，最后停在医院门口，保姆在门口来接他，给他解释为何突然叫他回来。她说今天下午母亲正在看电视，想要起身去拿个东西，忽然晕倒，碰到了后脑，现在正在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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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持续了四五个小时，方嘉禾到的时候，方启华已经在走廊外面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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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有浓重的烟味，应该是在外面抽过几支烟，脸上的表情不是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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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的预感成真，方嘉禾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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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座椅总是很冷，灯光像是被冰浸过，照在身上的时候会产生一股无端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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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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