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你知道我进宫的目的是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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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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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有人想利用我对你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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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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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重重咬唇，她一个字一个字问：“你是我的杀父仇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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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盯住他，她不容许他有半分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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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终于问了，鼓起很大的勇气对吧？犹豫很久对吧？也是啊，要信任一个人人批判的坏皇帝，是个非常大的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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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下眉毛，清澈的双眼在她身上凝视，继而轻轻一笑，回答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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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的两个字，却卸下她心中最沉重的包袱，眉宇间的郁结散开，胸中郁气吐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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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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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过，带起帘幔，月上树梢，满天星斗，虫鸣唧唧，人们历经一日忙碌，沉沉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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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芙殿东南角扬起火苗，那里摆着一张方方正正的木桌，上面放满祭品，纸钱在长凳上堆得像座小山，两枝蜡烛上头微弱的火光跳耀闪烁，林中穿梭的冷风带起几分寒凉，令人心头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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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白衣的女子手执香火，跪在铺着小石子的地板上虔敬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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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风吹过带起女子长发，寒意刮上后颈，彷佛有人在那里吹气，女子眼瞳微缩，露出惊恐，却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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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模糊糊似有若无的哭声传来，梁贵妃倒抽气，抖着双唇问：“薛紫嫣，是你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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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主子这么问，宫女吓得双腿打颤，她鼓起勇气，像在说服主子也像在说服自己，她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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