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养这批羊,他们早在上一年就单独种下二十来亩地的牧草,包括冷蒿、野葱野蒜这些,为的就是给羊吃这种带有特殊气味的草。
羊送到的那天姜青禾来看过了,她回程的时候看着茫茫的草原,跟一同走过来的巴图尔说:“等这一茬苜蓿割了后,就多撒其他的草籽,多种些别的草。”
其实不管是黄花苜蓿还是紫花苜蓿的草原,都不太适合作为放牧地。因为吃太多苜蓿草的羊,胃里会发酵胀气,像是揉好的面团掺进了酵头子一下醒发起来,抵着羊的胃让它没有办法进食而死。
所以牧民除了在苜蓿地打制干草以外,都会带着羊去更远牧草种类更丰富的草原吃草。
但是要把在这绿了一年又一年的草原改变,实在难。毕竟每到雨水丰盛期时就能撒籽再生出数不胜数的苜蓿,让其他草在这里遍地生根显得尤为困难。
巴图尔叹气,“难得很啊,这草年年生年年长,其他草压根抢不过它。”
姜青禾知道其他地方的草原,尤其有河水流经过的,那里的水草丰美。
丰美的意思不是单一只有一种牧草冒头,而其他的只能扒开苜蓿才能看见,他们的草原两三亩地生长着上百种的牧草。
蕨麻、小白蒿、百里香、野豌豆、野山葱、翻白草、鹅观草、星星草、节骨草等等数不胜数,所以他们的羊养得更肥美,肉质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在里面。
姜青禾曾经买过来自更东边大草原的羊肉,那是只羔羊,除了肉特别嫩以外,羊肉不仅不煽气还有种属于肉自带的香料味,哪怕水煮都特别有滋味,更不要说做成羊肉垫卷子时。
她哪怕吃过一次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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