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地揪住自己的裤腿,他现在的情绪非常脆弱,一丁点的责难都会让他感觉很难过,谁知道他的老师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从暗色的皮质沙发上起来,仔细查看他的手,“听说讲不出话了?”
小满点头。
“这心理治疗不能停,你不能觉得自己好了,你就不去了,药也不吃了,理疗也不做了,这次要不是你鹤哥敏锐,老师都不知该如何,以后鹤哥就和你住一块,你能有个人照应,心情不好的时候也能有人说说话,知道吗。”
他明明是那样严厉孤傲的一个人,却在遇见自己的学生后,变得柔软,他拥抱了小满,像拥抱自己珍贵的骄傲,宽慰道,“老师不会骂你,也不会说你,老师只想你再尽力克服一下,或许再试试呢,也许就能从死胡同走出来了。”
“抑郁症是深陷的泥沼,但是有老师和你鹤哥,你不要害怕,总会好的。”
小满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的泪水如决堤,沾湿了陈是玉的臂膀。
“好了,别哭了,你该好好休息,以后要早点睡,不要深更半夜在那边画画,睡不着就闭上眼睛,这样你的大脑也能休息到,还有你那副枪与玫瑰,老师看了,画得很好,唯一能跟芒媲美的作品,小满你非常棒,曾经老师一直期待的是另一幅芒的出现,但是老师现在明白了,你在哪个风格都能开花,你是个很棒的孩子。”
小满觉得自己的作品停滞了很多年,因为主观潮流里,暗黑系似乎永远上不了台面,人类喜欢柔和的光晕,灿烂的繁花,喜欢被光明眷顾的一切。而他这几年产出的画作,用自己自己的画来形容,就像阴沟里的臭虫,下水道里存活的人鱼,瑰丽颓靡的美如同腐烂的肉,就连老师曾经也对他频频摇头。
可老师现在对他说,很好。
在他碎裂了一切且不再期待之后,褒奖却不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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