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讽刺。
「在哪儿呢?我的枪与玫瑰。」
他想毁掉那副作品,就像毁掉自己对主流曾经的盲从,可陈是玉告诉他,已经相继被许多展览馆借去观赏,所有人都非常喜欢里边那种向死而生的主题,小满扯动唇角,想说,只有死,没有生。
陈是玉离开后,林鹤看他情绪不太对,催着他吃药,第二天约了医生见面。
「能不能不去?」
小满的神情有些央求,他不喜欢经颅磁的治疗方式,每次敲打完,他的脑袋晕晕乎乎的,疼痛到想要呕吐。
“不能,早点睡。”林鹤催他去洗澡,等小满洗完澡出来,发现鹤哥居然在他房间打了地铺,「为什么?」
“怕你又想不开,之前不也是这样?”林鹤早就习惯了在小满发病的时候对他寸步不离,“躺下,睡觉,明天早点起,跟我去看医生。”
「你没办法看顾我一辈子,鹤哥。」小满严肃地看着他,身后的窗户透进来冷冷的月光,令他的脸色也看着有些冷,「而且你还有自己的爱人,你和我住在一起,不合适。」
“有啥不合适?我就把你当成我的亲弟弟。”林鹤看不惯他这个生疏的样子,只觉得这个小孩迎来了迟到的叛逆期,“别整天说这些混账话,管你这几年都管过来了,也不差这会儿,等你以后找到个好的伴侣,鹤哥也就功成身退了。”
「那你上来床上睡,我睡地上。」
“行了,赶紧睡。”林鹤不理他那么多,“啪”的一声把灯给关了,万物都陷入静寂,只有冷冷的月光陪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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