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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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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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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不记得,有一天也是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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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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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梁宅,梁稚刚过二十岁的生日,那天骤然下雨,梁小姐所有的计划全部泡汤,闷闷不乐地坐在后院的屋檐下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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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过来汇报工作,却临时被她叫住,让他过去,陪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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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生凉,他在她身旁坐下,她托着腮,望着雨滴汇聚在宽阔的旅人蕉的叶子上,又顺着叶脉,一滴滴地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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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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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转头,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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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森森的雨天,拂过她发丝的风,都带着一股饱湿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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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就在他被盯得将要维持不住一贯的冷淡时,突然开口说,楼问津,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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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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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突然语塞,又慌忙地把头转了回去,而后气恼地踢了一下台阶,站起身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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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梁稚把头转过来,望住他,“……我其实是想跟你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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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问津瞳孔微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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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电话亭旁见面,就一直被他压制的心跳,此刻终于不受控制地失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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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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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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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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