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脾气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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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鸣鸢如释重负,试探着摸索他的脾性,就势小声道:“我不过说了句我阿爹,你这么大反应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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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她还有闲心掰扯旁的,程枭便知这脚揉的差不多了,站起身睨她,“易娘子思念父亲无错,但还是要稍加克制,莫要乱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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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时乱认了?”易鸣鸢清楚他在说什么,但还是借着那日吃醉酒,装愣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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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枭懒得与她辩解,点头道:“是,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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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多说,转身就卩。易鸣鸢睁开眼,是在依河的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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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禾雀花开的正好,花悬若坠,连紫蔽日,将她拢进一片馥郁的荫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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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是宽阔的河道,周遭熙攘,河船如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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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愣在原地,忽觉裙角一动,低头?,提着木雕栊槛的小郎君立在旁边,撅着嘴同她炫耀:“我这雀儿能唤会动,比之你发上的死物不知强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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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鸣鸢闻言下意识摸向发间,果然摸下朵俏丽的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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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腻微凉的雀花静静躺在掌心,剔透玲珑,卷瓣若翅,仿佛下一刻就会化为活物,振翅飞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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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她心中所想,一道长风起,雀花乘之而去,刹眼间,河道空荡,满街笑闹的人群不见,裙边的小郎君也不知所踪,就连头顶成簇艳丽的禾雀花都变得灰败。\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