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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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徽瞥他，好笑道：“你这说话的谦虚劲儿，可和笔下文字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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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昭昭疑惑：“哪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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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字里行间意气飞扬，英气勃发，哪有嘴上说的这么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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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闲聊着的师徒俩，不知道约莫半月后，封闭的贡院内，也有阅卷官说出了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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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等文章如此出挑，让诸位都记忆深刻？”主考官杜成秋问着，伸手从面前十份答卷中，取出好几名阅卷官推荐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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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的那名官员，正襟危坐应道：“此文章着实大胆敢写，切入角度宏大，谈我朝疆域，谈诸军奋勇，言及国有危难四方众志。其辞恢弘滔滔乎如黄河之水奔涌而来，细处又不失情理，通阅全场，再无第二人胆敢如此着墨，当真是壮志凌云写春秋，意气风发绘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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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考官有些惊讶地抬了抬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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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略点头，又看向下一位：“童大夫也如此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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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问的童大夫点头表示赞同：“文词更优、意义更深的不是没有，但那种字里行间透出的气魄和文骨，实在让人震撼，看过之后，再看旁的总感觉少了些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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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又有一位阅卷官出声，“不仅笔力浩荡豪迈，可见其胸怀壮志。落眼细微处，用典多且精，还每每有出人意料之巧思、可谓博古通今，此学子的见识、才学也是一等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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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他这一说，阅卷官们顿时想起来了，为什么唯独这份答卷，印象最深刻——因为他们被迫慢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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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千上万份答卷里，针对同样的题目作答，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新意？考生所思所想，又有几人能超越阅卷官的知识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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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大多数答卷，飞快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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