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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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的暖意顺着小腿往身上蹿，确实比喝茶止咳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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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勒帮他洗碗擦干，顺势将他又塞回了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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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勒：“饿吗？”沈常安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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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勒把木盆里的水拿到毡包外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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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便干脆站在水缸旁冲起了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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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营帐的地面没有木板隔层，也没有那么多的兽皮铺垫，水落在地上，都是些干硬的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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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阿古勒凉地一抖，抬手撸了把脸，呼出的气都带着冬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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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你一定要赢。”沈常安躺在床上，说得无力，却字字铿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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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勒用干毛巾擦拭身体，转头看了眼沈常安：“当然，我阿古勒从未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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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常安看着他，忽然很想说说以前的事：“第一次上战场，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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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勒冲洗完，换了身衣服坐回床榻：“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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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常安：“我曾经很希望能上战场，与父亲一样，能策马提刀，护国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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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常安垂着眉眼，长睫在下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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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日夜习武，终于等到了一个可以上战场的机会。可家里嫌我年纪太小，便只带走了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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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便偷偷跟着父亲和兄长，去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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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勒掀开被角钻进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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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常安回忆道：“那年我十四岁，第一次见到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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