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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水囊的把手处,拔出一根细细的铁钎子,扭头扫视一圈,目光捕捉到了静静伫立的穆宁秋。
徐君竹心道:这小胡商还挺有种的,露馅了也不跑?莫不是冯府的家奴,乔装打扮来演戏而已?
话说那吴参军手下,很有几个老刑名,他平日里没少认识作奸犯科的各样机关,此时已弄明白了。
肠衣先瘪着塞进马皮囊,再灌进鸭肉汤,细线扎紧后,吊在皮囊开口的衍缝处。皮囊和肠衣之间还有空隙,可以装水。又因水囊本就有动物皮毛的腥臊味,轻微的鸭油即使渗了点滴出来,也会被掩盖。
冯啸糊弄过参军的检视,给刘颐喂水时,摁下铁钎子,戳破鼓胀的肠衣,让鸭肉汤流出来。
怪不得,这小丫头磨磨蹭蹭,又是捣鼓刘颐的铁链,又是摆弄水囊的方向。
她两个帮手故意打情骂俏,苏小小还去挑事闲汉。
都是为了转移众人的注意力而已。
吴参军心电飞转,做了个计较。
他从徐君竹手里,抓过插着铁钎的那一半皮囊,瞪着穆宁秋喝问:“你们胡人的水壶,外头这个铁瓣儿,是做甚的?”
穆宁秋不卑不亢地答道:“挂在马背缰绳上用的。”
吴参军扬起皮囊,向四方聚众道:“铁钎子藏在后头,不容易被人发现。”
显然为了解释,自己先前为啥没有发现皮囊外观的异样。
旋即,吴参军突然指回穆宁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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