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可以留宿吗?”冰凉柔软的发丝随着身后人环抱住她的动作丝绸般滑过她脖颈,随即是和话语一同落在她耳后的温热吐息。
覃与敲了一下空格,暂停了电脑屏幕上关于临床医学的视频。
她扭头的动作被他埋进脖颈的脑袋阻住,无从看清他的表情,但他贴在她皮肤上的面颊却是清晰的烫。
实际上在她搬进这处公寓的第一天,她就曾问过他“今晚要不要留宿”,可他拒绝了。
即便她已经将公寓钥匙给了他,默许他成为公寓的另一个主人;即便她已经替他母亲安排了更好的病房和主治医生,让他从学业兼职照顾母亲的忙碌中解放出来……他还是拒绝了。
比起羞赧更多的,是一种恐慌,一种身份地位被越拉越开的,恐慌。
那些对他而言山一样沉重的东西,到了她这里,却易如反掌。
初见面的一腔孤勇热忱,在关系落定后反而变得畏首畏尾起来。人似乎永远如此,越是拥有,越是害怕失去,也越是贪婪。
他能看得懂母亲掩藏在温柔眸光后的担忧与自愧,一切一切,都在提醒着她与他之间的,云泥之别。
仿佛只要他矜持着守住那最后一步,他与她之间的关系便能守住面上那层浅薄得毫无重量的男女朋友关系,并不暴露出内里金钱交织的冰冷无情。
他没有不愿,可是,可是。
拒绝后是立时翻卷而来的后悔与忐忑,他抿唇看着她,等着她或戏谑或失望的反馈,可事实是,她仅仅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再如常嘱咐他一声“回去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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