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盈微微一怔,她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只能看着谢远岫出神。
陌生的,迷茫的,因在病中,眼睛烧得发红,水雾蒙蒙地瞧着人,好似他才是那个辜负真心的人。
谢远岫抚摸柳湘盈的脸颊,从下颚到耳垂,几乎将整张脸托在手心中,让人生出还珍爱的错觉。
许是药劲上来,柳湘盈撑起身子,慢慢仰头靠过去。
苦涩的药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谢远岫轻轻皱眉,张嘴任由舌尖探进来。
柳湘盈没多少力气,吻跟露水轻溅般,含着唇珠,磨过唇角。
谢远岫始终睁着眼睛,只在柳湘盈撑不住的时候,扶着她的身体往上托,他眉间始终蹙着,跟在梦中一样。
柳湘盈也如梦中一样,指尖覆上,“我刚刚做了个梦。”
谢远岫扶住她微微发烫的手臂,问:“是美梦吗?”
“不算。”柳湘盈揉开他眉心的褶皱,“梦里你也在皱眉。”
谢远岫很少做梦,旖旎、痛苦、后怕、失而复得的梦统统没有。
新帝登基的最后一场雪,空空荡荡的谢府带走了他最后一丝幻想。
走就走了吧,至少还活着。
他踹开了谢远华的尸体,给了他最后的面子从谢府出殡,迁入谢家祖坟,同他大哥、四弟,下辈子还能做谢家人。
那天他站在窗外,雨打芭蕉的声音密密麻麻地响着,背上淋上一阵凉意。
谢远岫垂眸,盯着塌上的人,像是和记忆中的人一一比对似的,目光落在柳湘盈身上,仔仔细细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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