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后知后觉地，他反应过来，赶紧换上耳钉。整个过程还算流畅，值得庆幸的是，南乙也没有像他那样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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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他也确实毫无反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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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地，秦一隅脑中冒出这个小冰块对着镜子狂扎耳洞的画面，估计也是这样面无表情，一个接着一个，跟工厂流水线作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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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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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竟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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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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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受虐。”他的语气称得上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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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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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算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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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的表情不是反问，似乎是真的好奇哪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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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又添了一句，像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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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是很耐痛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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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接近黄昏，店外停了一群灰鸽子，落在银杏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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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说那是隔壁院儿大爷养的，之前丢了一只，好几年了，没想到这两天竟然自己回来了，只是瞎了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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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鸽子还挺执着，找了很久吧。”他指了指离南乙最近的那只，“看，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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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没说话，静静望着。那灰不拉几的小鸽子又靠近几步，也盯着他，还歪了头，它的一只眼睛是灰色的，另一只则是正常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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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摸了摸右耳耳垂，并不习惯那颗新出现的小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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