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秦一隅在心里想。他第一次觉得南乙不像狼了，这一瞬间更像是猫咪，或是更可爱的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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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是从小就经常去医院？”秦一隅将眼药水的瓶子搁在床头柜上，坐下来，和南乙面对面，嘴角勾了点笑意，“会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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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也笑了，他不明白秦一隅怎么会这么执着于看别人哭，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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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心吧，我从小就不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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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秦一隅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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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早就在我面前掉过眼泪了，虽然是睡着的时候。没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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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想象到南乙小时候的样子，正正经经的酷小孩儿，牵着爸妈的手，如果在走廊里和他这种撒泼打滚的小朋友狭路相逢，会扭头看，但绝对不会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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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都是谁带你去医院？爸妈？”秦一隅好奇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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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脸上的笑很快就散去了，眼里的光也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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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上班，多数时间是我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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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住了秦一隅的喉结，那一行微微浮动的字母，顿了顿，继续说：“她也在陪我去医院看病之后，出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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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喜欢我的眼睛。”他看向秦一隅，不知是因为药水，还是别的什么，他的双眼格外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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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和普通人一样，或许她现在也还会在。虽然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如果，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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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停了几秒，有些自嘲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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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时候就是会寄希望于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让自己好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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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愣住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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