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溅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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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被迫中断,秦一隅抬眼盯住了他,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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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不小心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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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迟之阳帮他抽抽纸擦,“你去换衣服,我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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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南乙站起来,“你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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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样一打断,秦一隅也像是突然从情绪的陷阱里跳了出来,找回些理智,却也懒得再回答那个蠢问题,干脆喝酒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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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没事儿,下一个下一个。”倪迟笑嘻嘻地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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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严霁趁众人不注意,悄悄起身,也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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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敲了南乙和秦一隅的房门,里面没有动静,正打算离开时,他听到一声“我在这儿”,循声抬头,南乙站在楼梯转角。他穿了件厚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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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没说话,南乙往回走,回到房间拿出一件羽绒服递给严霁,然后继续上楼梯,直到他们俩来到三楼的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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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连接着别墅室外的楼梯,旋转向下,可以悄悄离开这栋别墅。刚来时南乙就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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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这条路线?”严霁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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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所有地方最适合逃走的路线。”南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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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霁听到这话,无端有些心疼。跟着南乙,他们来到别墅外的道路上,昏黄的路灯下,雪堆之上是影影绰绰的树影,空气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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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们在道路尽头的栏杆停下,这片别墅区建在半山上,栏杆外就是山坡,只是现在太黑,什么也看不清,黑茫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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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南乙的指间燃起红色的火点,被风吹得愈发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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