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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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的，是南乙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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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病什么时候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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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霁想了想，意识到他说的是他的焦虑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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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快了吧，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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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望向他，背靠住栏杆，笑了：“你总会下意识照顾每一个人，所以才这么辛苦，其实你不用跟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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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严霁向他借了火，也靠上栏杆，“你找个借口不让他犯错，说出不该说的话，我也找你这个借口一起逃出来，透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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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本来想问他是不是怕被问到类似的问题，和话到嘴边，又觉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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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霁可能和自己一样，是怕听到回答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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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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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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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霁取下唇边的烟，低声问：“你和一隅，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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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盯着不远处黑压压的枯树林，还有被夜幕染成深蓝色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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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友啊。”他声音很轻，风一吹就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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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霁笑了笑，“你在我面前很不会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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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个非常精于编造谎言的人，在他面前却总是袒露出笨拙而坦诚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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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对他说谎，只是的确不知该怎么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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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把他当追逐的目标，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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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秦一隅拥抱、亲吻，厮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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