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节

撑上膝盖, 修长的手轻易地遮住了大半张脸，也遮住了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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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秦一隅轻声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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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下去会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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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这才抬眼，手托着腮，停了笑，望着秦一隅：“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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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推测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唯独避开了三年前的枪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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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他说的一切，南乙静了许久，仿佛想努力把这一切都理清似的，可对一个喝醉的人来说，这些话的信息量过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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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中盘旋着那些自己在脑中想过数年、思考过无数次的人名，又一次陷入无底洞里，直到秦一隅再次叫了他的名字，这次是“小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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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的作用下，他产生了幻听，好多个熟悉的声音和秦一隅的重合了，都是他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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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回过神，看向秦一隅：“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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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怎么想？”秦一隅补充说，“这不是反问，你说清楚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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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你猜的是对的。”南乙靠近他，轻柔地抚摸着秦一隅的脸，语气也很轻，“我就是要报仇，我像索命的恶鬼一样盯着他们，缠着他们，这么多年，就是要报复，死怎么够，我要让那些垃圾、人渣、蠢货，全都身败名裂，要让他们尝尝失去一切的崩溃，比我痛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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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些，你是怎么想的？”南乙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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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没表情地看着他，很想说，你骂人的样子真是太好看了，但这说出来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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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想？我想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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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认真，靠着床头的身体也跟着前倾，挨近到几乎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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