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店禁止驯养饿虎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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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响声停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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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吓哭了，小声叫着，爸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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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许久之后，她听见了爸爸温和的声音：“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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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杭寻最后一次回应她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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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你一定要记住，无论如何也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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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耳朵紧紧的贴在贴铁门上，就像靠近一片黑色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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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什么呢，到底记住什么呢？这个场景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连阳光下的浮尘都纤毫毕现只有这句话，她无论如何也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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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那是一个名字，凶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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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水般的窒息感后，她听到了爸爸的最后一句话“……好了，你要替爸爸，守好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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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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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攸宁从噩梦中惊醒，眼前什么都没有，没有铁门，没有血，也没有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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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近在咫尺，贴着旧报纸的天花板，已经沾染了斑斑霉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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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了这边，她每次醒来都需要很长的时间才回过神来，这里不是东北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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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指向凌晨四点，窗外透出一点稀薄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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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仍然潮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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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仍然慢慢下床，跑步去了钱塘江边，开始打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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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翻、俯仰、翻转、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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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是爸爸教的，他说，学武能定神，如果你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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