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店禁止驯养饿虎 第14节

出口处有个老太太朝她招手：“覅命了，快出来，躲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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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攸宁全身上下都湿透了，牙齿在打着冷战，然而垃圾山无边无际的，更无边无际的，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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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攸宁一边走出来，一边猛烈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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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搭了个简易的垃圾棚，挂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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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搬了一个小马扎让杭攸宁坐着，絮絮叨叨的说：“我日日在这捡瓶子，何个来的手表，瞎讲八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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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攸宁低着头，没有回答，垃圾棚里堆满了瓶子和纸壳，却不显得脏，分门别类，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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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见杭攸宁不说话，也尴尬的停下絮叨，两人相对而坐，却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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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杭攸宁身上的水滴落在地上，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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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干咳了一声，道：“雨小了瑟，回窝里吧，我给你寻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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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奶奶。”杭攸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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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颤巍巍的，从垃圾堆里翻出一把黑伞，断了两条伞骨，递给杭攸宁，道：“趁着雨小快瑟走两步，等些又要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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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你用就用好了，不用的话，寻个时间给我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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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攸宁低声道了句谢，接过雨伞，走进了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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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和脚步声，渐渐地都消失了，许野终于停下来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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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他距离杭攸宁最近的时候，两个人只隔了不到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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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绝望，毫无希望固然痛苦，但是生的希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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