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店禁止驯养饿虎 第14节

现过，又慢慢地消失，更加摧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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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野渐渐卸掉力气，足以把他吞噬的苍蝇围绕着他，他还听见了乌鸦的声音，他知道，这是因为器官衰竭产生的谵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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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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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来救自己，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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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死，他也必须熬到最后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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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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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王问我衔口银，我口衔胭脂见分明，二王问我手把子，我手捧元宝拜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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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一边整理着纸壳，一边低声唱着，声音拖得很长，似唱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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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王，唱到十王，等十殿阎罗都被问候完，她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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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开最后一盒纸壳，是一把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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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是工厂里裁包装纸的，工厂废了，就被她捡回家，刀尾缠了一层布，刀刃却被她磨得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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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粗糙的手指在刀刃上压了一下，很好，立刻出现一道新鲜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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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把手指吮吸了一下，拿着草耙将地上厚重的垃圾扫到旁边去，出现一个铁质的盖子，上面有一个铁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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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熟练地将铁钩上面挂上一个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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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轮转动着，盖子慢慢被吊起来，露出一个黑漆漆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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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来吃鱼吃肉，输掉剥皮吃肉，菩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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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念叨着，就要走进去，却不知为什么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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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着昏花的老眼，朝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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