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猊下做了一个像是在翻白眼的动作(也可能是刚好打了个酒嗝):“你是说班达和恩美巴拉格西?他们根本不重要,像剥掉脚上的死皮那样忘掉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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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种教人心惊胆战的言论,但西杜丽发现自己已经不太惊讶了,她甚至为自己的麻木感到了一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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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抵达埃利都,必然要穿越乌鲁克与烏爾的交战区。”猊下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西杜丽已经分不清她是在对自己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可河岸线太长了,西杜丽,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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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一会儿,好像是在思考有什么更适合的说法,但只得到了宿醉带来的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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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只鸟,要叼走一座沙子堆成的大山。”她说,“它一次只叼一粒沙子,每隔一百万年才叼一次,当大山被移走之后,它又把它移回来5,而我们的信使——无论那晚之前他们是干什么的——就要花费那么久的时间去穿过那条的河岸线,他们用永恒的时间离开了,所以谁也没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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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那么远,烏爾作为乌鲁克的邻居,彼此的距离恐怕不比从库拉巴到埃安那远多少,西杜丽知道,但没有开口纠正——事实上,她正在为对方这罕见的感性而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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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卢伽尔之手口中,你总是能够听到多少舍客勒,多少库什6,一串串精确得不容置疑的数字……但你绝不会听到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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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有三个人抵达了埃利都。一个没能熬到最后,在埃利都的城门前断了气,一个没过几天就被高烧夺走了性命,最后那个在回程时被烏爾军捉住了,在被运送的路上,他用血写了一封信。”猊下的声音越来越吃力,“那时我们刚烧掉了烏爾最大的军粮仓,于是他们将他切成两半,其中一半送到乌鲁克的军帐,附信说因为我们只给他们留了一半的粮草,所以他们也只能还给我们一半的人……好在他们留下了一封完整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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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杜丽轻声道:“信里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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猊下的语气听起来不太高兴:“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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