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好不讲理,怎么世上还有这样的父母。”小时雨彻底没了吃醋的心思,义愤填膺,“要是我在场,就一把火烧了他们家的家当,那么爱钱,干脆一个铜板也别想有了。”
孔覆将可爱的小人儿一把搂进怀里,在粉颊上亲了又亲,爱得不行,“是是,可惜当初没有小侠女主持公道。”
“那后来呢,爹爹?”
“爹爹一穷二白,向来身上没几个钱,雨儿是知道的。”
“嗯嗯。”不光穷,还为人大方得不行,穷大方,时雨在心里默默吐槽爹爹。
孔覆抱着时雨慢慢诉说。
说是要娶亲,浑身上下也凑不出多少铜板,最后只得租下一个小铺面,一边行医一边存聘礼。
彼时的孔覆虽然年轻,医术已然不俗,没多久就存够了娶妻的钱,在景州娶了亲成了家。
孔夫人的父亲叁天两头上女婿家中要钱,借口百出,孔覆视富贵如浮云,钱财于他更是草芥,很冤大头地随手就给。
孔夫人对父母心有芥蒂,不愿给他们钱财,为此少不了鸡飞狗跳,孔覆这才带她远离景州,到青石镇安家。
“她人不坏,只是自小生活贫苦,不能接受我开义诊,觉得看病花钱天经地义,哪有帮人治病抓药只收一两文的,我常惹她生气不快,令她郁结于心。”孔覆苦笑叹息。
时雨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都没错。
人不是庙里供奉的塑像,不是木胎石心,需要叁餐果腹,衣裳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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