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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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却笑了，笑得很难过，眼角还是有钟远航熟悉的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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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借钱，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没关系，”张烨把手伸向钟远航，那意思看起来是想握手，“远航，我得去上班了，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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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远航看了看那只手，并不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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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只壳子碎了的圆珠笔的笔芯和一张便签，潦草的写下一串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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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之后，钟远航把纸条拍在张烨伸出的手上，拍完就立马将手揣回了自己的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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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差点儿没抓住那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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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电话，没有要命的事儿就别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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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远航给完纸条，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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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他捏紧了拳头，手指摩挲着刚刚触摸过张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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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钟远航的白大褂转进医院的大门，看不见了，才展开手上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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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很潦草，一个数字牵连着下一个数字，写得又重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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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看着数字，忍了很久，终于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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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钟远航现在是医生了，过得比自己好不知道多少倍，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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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掏出手机，对照着纸条把电话号码存进了通讯录，替换了那个已经失效多年的老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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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入完号码，张烨反复对照了好几遍，确定自己没有输错，又掏出钱包来，把便签塞进了夹照片的地方，跟小葡萄的照片夹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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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上摩托车的时候，张烨已经把钟远航的电话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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