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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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骑着摩托车先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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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出来得着急，他没顾得上戴手套，深秋的晨风把他的手吹得僵冷，等他把车停到出租房楼下的时候，手指已经冻得伸不直了，拔了好几次才把钥匙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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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很发愁，下个月出租房就要续交房租，小葡萄现在的检查和住院已经把他不多的积蓄都掏了出去，他刚才打电话找夜班的烧烤摊老板想预支工资，却被夹枪带棒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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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张烨脑子有点儿发懵，但白天的工作他也不敢请假，他太缺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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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天快要大亮了，出租房的院子里迎面出来一个要去上学的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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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子！”小男孩儿手里拿着个包子，一边啃一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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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是张烨邻居家的儿子小鹏，具体叫什么张烨也不知道，就跟着他爸妈叫他小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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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的妈去打麻将的时候，偶尔会把小葡萄放在邻居家里照顾，张烨出于感激，空的时候也帮他们带带儿子，但他大多数时候都没空，所以经常从打工的烧烤摊儿上给他们带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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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烨呼噜了一把男孩儿的头发，“叫烨子叔叔，没大没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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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子叔叔，”小鹏又啃了口包子，改口改得很快，“小葡萄怎么样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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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张烨把小葡萄抱着往外冲的时候，正好碰见邻居家出来扔垃圾，也知道了小葡萄摔跤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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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还在医院检查。”张烨勉强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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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吗？”小鹏很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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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的时候他还在睡。”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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