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怪物的祂 第2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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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神灵走下神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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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平静地看她，问道：“你在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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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身上浓重的悲伤袭来，纵使是无欲无求的神灵，似乎为之触动，垂首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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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鱼勉强地笑了下，轻轻地嗯一声，微颤的眼瞳聚焦，目光落到神灵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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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清澈的眼瞳倒映着神灵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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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张比想像中要完美的脸庞，瓷白的肌肤，不见血色，不见瑕疵，满足了凡人对神灵的所有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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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是神圣的、高贵的、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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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的容貌俊美昳丽，五官精致姣好，却不会让人第一眼注意到祂的容貌，更多的是注意到那双异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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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性与邪恶汇集在神灵的双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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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悲伤在心底蔓延，季鱼很难过，慢慢地收回手，凭由彩色的冕旒重新坠落，遮住神灵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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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那双金黑异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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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紧紧地揪住神灵的衣摆，痛苦得几欲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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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早该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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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千年来，无数的神灵湮灭，氏族消亡，没有神灵能逃得过神灭的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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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氏村的族人仍在固执地侍奉着他们的神灵，祈求神灵别离开，他们愿意生生世世侍奉神灵，祈愿神灵岁岁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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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神灵早就应该在千年前的那场神战中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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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默然，垂眸看向那只抓着巫神袍的手，纤细、苍白，她抓得太紧，骨节泛白，青筋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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