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怪物的祂 第2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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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人族通灵者的悲伤在神灵心里烙下了一道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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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做出了一个不符合身份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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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伸手，轻轻地放在人族通灵者的脑袋上，说道：“不必悲伤，此为天意，亦为神灵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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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鱼红着眼睛看祂，固执地问道：“神灵的归途是幽河的尽头暗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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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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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祂悠然地问：“如果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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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最好的归宿，便是千年前湮灭于神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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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强行留下来的神灵，最终神性消失，堕落为暗渊里最邪恶的怪物，这是神灵逆天而行的最终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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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鱼怔然，握住神灵袖摆的手却死死捏紧，像是要握紧什么，或者是挽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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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时间总是往前走，岁月流逝，人间沧海桑田，从来不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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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神灵，还是凡人，终究无法抗衡时间的无情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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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如此，神主大人应该是我们的巫神。”季鱼缓缓地开口，“这一千年来，您庇护大氏族世世代代，不管您最后是否归于暗渊，我们都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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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的堕落，何尝又不是为了滞留人间，庇护大氏村，守护这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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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神灵逆天而行，于是堕落，此乃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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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日开始，季鱼面对神灵时，多了几分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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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神灵时仍是恭敬、虔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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