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无止尽的恶梦(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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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筱宁循着记忆走，是因为高二的门市服务课，她才有机会到这里，不然通常这里没什么人会经过，也不会產生什么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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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确定刚刚是不是看错，于是一间教室一间教室的看，门被锁住了，所以只能透过窗户往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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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有唏唏窣窣的声音，她一步走成两步慢慢的找寻声音源头，越靠近厕所就听的越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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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纸、碎唸、啜泣、磨牙、喘息，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很小很小声，却异常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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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躲在厕所外，侧身探头往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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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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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底散落一地的纸屑，双手抱着头，窜紧然后一扯，毛发跟着飘落，这个动作重复了好几遍，连杨筱宁看了都不禁感到头皮被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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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歆如在说话，可是声音被含在嘴里听不清，她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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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的分体不知道和林歆如共存了多久，连带着她都散发出一种令人排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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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筱宁轻吐了一口气，她想听出林歆如到底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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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分，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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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和老师发生关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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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都不理我，为什么？因为爸爸妈妈说我不知廉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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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考好一点，他们就会相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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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句话都没头没尾断断续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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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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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应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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