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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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回忆起那个面容漂亮的小鬼，程令雪仍是一身鸡皮疙瘩，她双手抱臂往温泉里缩，让池水驱散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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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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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一言不发地听着，看着她所指那块石头。良久，他忽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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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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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整个人泡在水里，只露出脑袋，呆愣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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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笑意在雾中时隐时现，唇角若有似无的苦涩亦时隐时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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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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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实在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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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凝定地盯着自己看，她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怪处，往水下看去试图找寻原因，才记起她没穿衣服！红的黑的白的，在水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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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她看原是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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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冷目扫向他：“怎么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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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目光沉凝，并未错开眼，而是涉水慢慢地朝着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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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腿脚不便，走得很慢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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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才发觉他也穿着一身里衣，和梦中那个小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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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梦也太贴合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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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了神，姬月恒已走到面前，在她一旁的石头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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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起她的脸端详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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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你，也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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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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