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振，避谈剑招武功，今日许是见她在贵公子过得拘束，便也心软了：“耍来为师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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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拾起树枝，回想从前偷看师父练剑时记住的招式，气沉丹田，力气贯注枝上，枯枝在她手中如白练，一招一式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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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没多说，只赞许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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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有进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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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又请教道：“弟子初次悟到此剑法，不知这样练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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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一问，程风目露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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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枯树，沉冷道：“剑术没有章法，我如今已是废人，这是你自己悟出的剑法，需得自行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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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陷入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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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到了师父的逆鳞，师徒之间的温情褪去，程风疲倦地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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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你且先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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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今日过来，本是想试探，可因为适才那个剑招，她亦没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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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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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猜测让她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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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师父不让她走，她也无法继续待下去：“谢师父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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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然放下枯枝，走前忍不住问了句：“上次见到师姐时，她说会来洛川，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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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道：“她已离开洛川去往别处做事，想必要到年后才可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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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辞别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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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她低着头，双手紧攥成拳，一直闷不做声走了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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