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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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凉的月光清冷如霜，程令雪仍穿着那一身红嫁衣，背对着冬日的月光而立，清姿似雪中红梅。她的眉眼却被昏黄的烛光染上暖意，冰消雪融。杏眸中映着一豆摇曳的烛火，剪开困住他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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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观音蹲下身，轻抚他的脸，为他荒败的人生渡来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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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也不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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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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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寒凉，冬风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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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看着姬月恒，心念一动，抚上他眉心。青年因痛紧蹙的眉平展，他定定看着她：“为何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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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住他的手：“我们都拜过天地了，已经是不能始乱终弃的关系了，我自然要陪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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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闭上眼，面容在月色下颓败荒芜：“不是害怕我么？七七，回去吧。如今我尚还能忍住，但往后发病我的面目只会更可憎，我不想伤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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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沉默了，目光描摹着他的眉眼，落在他涩然牵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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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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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长睫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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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七日雪侵扰，程令雪无比清醒，她回顾这些日子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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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下‘七日雪’的期间，我说的话都是真心话，但那时我脑子不大好使，说的也不够明白。不是因为你救下我弟弟，我出于感动才喜欢你。而是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得不到才越发偏执，不算纯粹的真心。直到阿钧说出真相我才明白，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你又怎会因怕牵连我的家人，冒着性命之忧将珠子给了离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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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让我意识到，原来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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