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约了辆车,站在路口等车时,旁边正好有小贩卖串串烧,季辞让洛尘在原地等着,他转身在那群叽叽喳喳的小孩儿后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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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尘把视线从手机上挪开,抬眼望去,不知是不是季辞习惯顶着一张冷淡面庞示人,周围热闹喧嚣更衬得他有些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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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尘觉得这画面有点傻·逼,忍不住扬起嘴角,低声笑着吐出一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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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漏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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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目的地,洛尘下车,手指勾着装串串烧的塑料袋,迎面撞上春风撩起碎发,发热耳廊暴露在空气中,季辞侧目刚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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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座古宅,高耸的马头墙矗立在苍穹之下,青砖黛瓦,墙壁经岁月沉淀留下斑驳痕迹,大门是朱红颜色,上面雕刻吉祥图案,季辞掏出钥匙,插进锁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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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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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两侧沉甸大门,步入庭院,里面有假山流水,奇石修竹,但因常年无人打扫,四处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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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带着洛尘来到那棵梧桐树下,旁边放了张破烂躺椅,不远处还有个石桌,儿时的记忆涌入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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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外公健在,季辞每次放学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外公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报纸在庭院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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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背着书包,小步子朝前迈,趴在外公膝头,听他讲故事,故事一讲就是一下午,有外公宠着,季辞难免也会任性,缠着外公问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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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太阳也要睡觉吗?晚上小花小草冷不冷?为什么大树年纪比他大?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妈接送,而他没有?……外婆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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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是国家科研工作者,在外名誉很高,街坊邻里都很尊敬,算得上学识渊博,但每逢碰到季辞稀奇古怪的问题,他总是支支吾吾,最后一拍大脑门子,满脸慈祥地冲季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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