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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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辞就是聪明，今天又难倒外公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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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眉眼弯弯，声音懒懒的问：“外公，你为什么要在院子里种这棵梧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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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外婆生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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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这叫……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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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笑着笑着，忽然红了眼眶，许久，他用长满茧子的手轻轻在季辞脑袋上抚摸，眼里满是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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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那时不怎么着家，一连几天见不到人是常事，季辞从小就懂事，不哭不闹也不黏人，当爸妈的不称职，外公只能加倍疼他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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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记得外公走的那天是一个冬夜，那天很冷，四处白皑皑一片，像上天额外赠予的一场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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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廊上呆呆立着，从远处看像个木头人，没有情绪，好像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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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看见季辞无动于衷，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气急骂他没有良心，连最疼爱自己的人都走了，他连滴眼泪都没有，真是够无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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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穿着白色丧服把他拉到一边，用眼神示意让他做做样子哭两声，季辞垂眼默然抽回手，连棺椁都没看，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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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前两天还闹着让自己给他削苹果的人说走就走，连最后一句话都没留给他，他不相信外公就这么走了，独自一人坐在梧桐树下，看着漫天飘洒的雪花，想起外公曾说的话。外婆托梦给他，说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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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想他都可以托梦给他，为什么外公走得悄无声息，连梦里都没有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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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泪从冷漠脸颊上轻轻滑落，没入唇缝，明明是咸的，季辞却觉得苦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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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季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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