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染玉喘着气后退两步，眸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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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用自己教过他的东西对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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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免从对方的招式中看见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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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玉不知道是应该什么情绪，只知道这并不是他期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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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怀浊的剑终究不敌神武昭玥剑，但凭借他自身的实力，只是微微占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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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带翩跹，剑身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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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怀浊转身躲过一招，再次凝神时，两把剑同时向前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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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之间，离怀浊竟然愣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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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了太久，这一刻他看见师尊的脸，和先前教他练剑时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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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时光，师尊在教他摆动作和发力，他照着学，他哥在旁边笑着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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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怀浊这才惊觉，自己其实很想他，他的脸一点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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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怀浊一恍神，指尖微抬，剑指对方的肩膀，而不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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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怀浊闷哼一声，缓缓低头看向插进自己心脏的昭玥剑，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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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玉的血也染红了肩膀，但他压根没在意，而是颤抖着手，问道：你为什么不躲?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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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怀浊竟然觉得释然，在染玉的注视下，扔下手中的剑，双手握住昭玥剑的剑身，伤口鲜血淋漓，用力把剑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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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被撕扯，灵魂被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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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玥剑哐当一声摔落在地，染玉接住要倒下去的离怀浊，第一次觉得对方是那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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