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黎殇瞳孔骤缩。
他认出血手印旁的篆书正是镇海将军临终前写在遗折上的绝笔,这密室分明藏着当年海防图的真正下落。
叛徒余党不惜暴出牌也要夺取的,恐怕不只是盐场控制权。
"该收网了。"汪彻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的鲛人纹身泛起蓝光。
老码头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螺号声,十二道水柱冲天而起,每道水柱顶端都悬浮着刻有盐商暗记的锡罐。
蒙面首领见状猛地扯下面罩,露出布满鳞片的狰狞面孔。
他张嘴发出高频尖啸,剩余的四盏鮟鱇鱼灯笼应声爆裂,飞溅的黏液竟在半空凝结成侯府宗祠的匾额。
"冥顽不灵。"黎殇的剑锋突然刺入自己左肩。
鲜血顺着镇海铭文流淌,青铜剑发出耀眼的金红色光芒。
当剑光触及虚幻匾额的瞬间,真实的侯府宗祠方向突然传来梁柱断裂的巨响。
汪彻趁机抛出浸透海葵黏液的鲛皮账本。
账页在月光下自动翻动,清晰显现出二十年来盐商与叛党勾结的每一笔黑账。
某个戴着斗笠的民众代表突然踉跄跪地——他认出账本上某个手印正是自己失踪三年的儿子留下的血书。
"诸位且看!"黎殇震剑高喝。
剑光裹挟着血珠扫过海面,被符咒锁住的锡罐齐齐开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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