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场梦（3）

裴华信发自内心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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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晚曦当时想，如果能多让他们笑，她要是被继续关在溼冷狭小的阁楼也无所谓，反正晚点裴华信就会回来抱着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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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命已经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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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华信因为她放弃了太多，把一生的心血都投注在她身上，她不能只知享福不懂回报，更不该让她的期待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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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华信教她的、冀望于她的，就算令她感到疲惫或沉重，但至少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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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晚，当她埋在孟乘渊的背上，看见吴哲浩牵着她朋友的手，发现内心的欣喜大于悲伤，她却意识到似乎有什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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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很多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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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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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晚曦想不明白，只知道少年背着她的时候，全世界的光彷彿都洒在他身上，温暖得不可思议，和裴华信当年抱着她睡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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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又恍然发现，自从搬到二楼卧室的那天起，裴华信就再也没有抱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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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下，孟乘渊像是得不到答案不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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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晚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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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唤她，嗓音执拗，一问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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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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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着红色蔻丹的小手落在床下，被地上的少年拾到，缓缓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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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迅速加快，裴晚曦看着停止晃动的吊灯，忽然，不想追逐那些对与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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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她，只想与那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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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梯门敞开的瞬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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