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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断颈间璎珞砸向博古架,玛瑙珠子撞在青铜饕餮兽首的眼眶里,暗格应声弹开。
装着西域蛊虫的琉璃瓶赫然在目,瓶身上用朱砂画着与龟甲相同的图腾。
前世我就是被这蛊虫噬咬心脉,在陶轩怀里化作一滩血水。
"都退下。"周侍卫的刀突然横在陈嬷嬷颈间,"三日前酉时二刻,是你们在林侧妃的燕窝里加了石蜜?"
婆子们瘫软在地的瞬间,我砸碎琉璃瓶将蛊虫引向鎏金步摇。
凤凰眼里的红宝石突然迸射血光,蛊虫在触及凤冠时化作青烟,空气里弥漫着熟稔的焦糊味——正是前世我棺椁被焚时的气味。
"少夫人!"周侍卫的惊呼声中,我攥着发烫的经卷栽向紫檀屏风。
倒下的瞬间看见陶轩的剑穗扫过窗棂,北斗七星图案在地面完整浮现,第二颗星的位置正对着老侯爷书房的方位。
当更鼓声突兀地漏掉半拍时,我听见院墙外传来熟悉的咳嗽声。
那声音裹着终南山云雾茶的气息,混在夜风里,像极了前世陶老侯爷将虎符交给我时,袖口落下的松烟墨香。
(接上文)
屏风倒地激起的尘雾里,陶轩的玄色衣袂擦过我发烫的眼睑。
他接住我时,北斗星纹正爬上他腰间玉带钩,那枚嵌着孔雀石的银扣突然迸出幽蓝火光。
"祖父的松烟墨香里,掺着终南山的断肠草。"我攥着经卷按在他胸口,前世他就是被这毒墨浸透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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