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丝苔。"
当夜我们蹲在侯府藏书阁的飞檐上,夜风吹过,带着丝丝寒意,吹得衣角沙沙作响。
我们看着周侍卫带人把十几口贴着"岁贡"封条的樟木箱抬进地窖。
陶轩用匕首撬开第三口箱子时,“咔嚓”一声,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那股刺鼻的味道让我忍不住皱了皱鼻子——满箱刑部归档的旧案卷,每本案卷里都夹着盖有不同印鉴的空白奏折。
"陈公公倒是个念旧的。"我用绢帕包起半片碎瓷,这是去年春宴时打碎的越窑秘色瓷,"他竟留着冷宫里给各宫传递消息的鸽子洞纹样当暗码。"
陶轩突然攥住我手腕,指尖按在脉门处,他的手指温暖而有力:"你今日在朝堂上拆穿火漆时,睫毛颤了七下。"他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个瓷瓶,倒出两粒苏合香丸,"祖父说当年母亲怀着我时,每次强记舆图就会这样颤睫毛。"
我咽下药丸,药丸带着一丝苦涩在喉间散开,任由他把我冰凉的手指裹进披风,披风柔软而温暖。
藏书阁的琉璃瓦当突然发出三长两短的叩击声,“砰砰砰,砰砰”,声音清脆而响亮,周侍卫的灰鸽扑棱棱落在我膝头,那翅膀扇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爪上绑着的布条还沾着御马监的草料碎屑——那是我们埋在陈公公身边的暗桩传来的消息。
"该收网了。"我将布条就着月光展开,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个糖炒栗子,栗子壳摆成北斗七星的模样。
陶轩笑着将虎符按进我掌心,虎符的棱角硌着手心,新鲜铸痕恰好与布条上的墨迹重叠成北境地形图。
子时的梆子敲到第二声时,“梆,梆”,声音低沉而厚重,我们站在侯府地窖的暗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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