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煞白地跑了,留下雪地里歪歪扭扭的脚印,像被惊飞的麻雀爪痕。
当夜巡营时,火头军抬着的十口木桶让我驻足。
本该装满粟米的麻袋鼓着可疑的棱角,掀开竟是掺着沙砾的陈年糙米,那糙米散发着一股陈旧的霉味,嗅觉上让人不悦。
我心中暗自思索,正常的军粮不该如此,刘将军的亲兵营灶台未起,这粮草又有问题,莫非其中有猫腻。
掌勺的老兵油子嬉笑着往锅里撒桂花:"世子妃娘娘金贵,怕是不认得将士们吃的猪食。"
我舀起半勺浑浊米汤,米汤那黏腻的触感在勺子上,在陶轩骤然绷紧的手臂肌肉上轻轻一按:"去年腊月侯府施粥,掺观音土的米汤能照出人影——劳驾给我拿个铜镜?"周围偷看的士兵们发出窸窣的笑,火光里刘将军佩刀上的红穗子晃了晃,消失在粮草垛阴影里。
三更天我在马厩逮到偷喂战马巴豆的杂役时,天上开始飘细盐似的雪粒子,雪粒子打在脸上,带着丝丝凉意。
那杂役约莫十几岁,身形瘦弱,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满是惊恐与泪痕,哭得打嗝,说刘将军许诺给他瘸腿的老娘请大夫。
我摘了累丝嵌宝护甲替他擦脸:"巧了,我陪嫁的百草堂昨日刚收了个咳血的妇人..."
陶轩举着火把寻来时,我正用金簪挑开染着桂花香的密信火漆。
他忽然用披风裹住我往草料堆里滚,我们头顶掠过两支淬毒的弩箭,钉进木桩时发出熟透西瓜裂开的闷响,那沉闷的声响让人心里一紧。
"苏御史夫人最爱红梅。"我在他胸口画了朵五瓣花,"城北送来的二十瓮雪水,该煮今年的头茬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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