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塞,最瘦小的那个裤腿里漏出金瓜子,在晨曦里闪着不祥的光。
陶轩突然吹响鹰骨哨,那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
原本搬运粮草的士兵齐刷刷转身,铁甲碰撞声惊飞了枯树上的寒鸦,那寒鸦的惊叫声在天际回荡。
我展开绣着并蒂莲的帕子,露出昨夜从密信上拓下的火漆纹:"将军可认得王大人的私印?
这桂花味的印泥倒是风雅。"
刘将军的刀尖突然转向我,却在半空凝滞——那个偷喂巴豆的杂役正搀着个咳嗽的老妇人,颤巍巍从粮车后转出来。
老妇人手里攥着包药渣,正是百草堂独有的靛蓝桑皮纸。
"娘!"杂役的哭喊刺破晨雾。
周围士兵的窃窃私语突然变成愤怒的浪潮,不知谁先砸了盛糙米的木勺,陈年霉味混着雪水腥气在人群里蔓延。
陶轩的剑鞘重重磕在粮车上,震落几粒金瓜子。
我趁机举起虎符:"昨夜西市粮行掌柜招供时,可是连王大人赏的夜明珠都吐出来了。"虎符内侧的凹槽里,半枚带桂花瓣的蜡丸正在融化。
刘将军踉跄着后退,靴底在雪地拖出凌乱痕迹。
他突然暴起冲向马厩,却踩中我故意撒在草料里的酸枣仁,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的皮影般滑倒。
那匹喂过巴豆的战马扬起后蹄,将他腰间的牛皮囊踢得四分五裂,金瓜子如天女散花落进雪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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