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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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手机铃响。他摸出来一瞅，来电显示，曹源，调查组协调联络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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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来事了。”周秦戏谑一笑，接了电话：“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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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曹源南方口音，他例行公事般询问，“周哥，你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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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北，你严哥这里。”周秦一手叉腰，皮鞋尖踢了踢小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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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源忙插嘴：“嗐，严哥！他最近咋样啊？我听说他结婚了，嫂子漂亮不？帮我跟严哥严嫂问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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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周秦嗤：“别客套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打电话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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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了。”曹源一句言简意赅的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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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捏着鼻子：“谁又把咱们办公室烧了？通通扣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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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比这还严重。”曹源有点急：“你别打岔，听我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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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笑：“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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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勤组从边境捡回个女孩，身上有陈跃哥的徽章和通讯器。审讯员问她从哪里得来，她一概不回答，像是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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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跃。周秦皱眉：“陈跃回来了吗？”他去边境执行任务，也有大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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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曹源说：“陈哥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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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里轮换了十个人去问她话。”曹源咽口唾沫，仿佛遇到可怕的事，连嗓音都低下来，跟在讲鬼故事一样，他倒抽凉气：“每个审讯员…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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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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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面意思。”曹源喉咙发干，回想监控中的画面，背脊浮上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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