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乱窜:“那是抬举他!往后他大可借此收拢宫人,又有借琐事亲近皇帝的机会,又能左右尚寝局的安排,漠北的蛮子再得宠有什么用,来日帝女说不得就是他养了!可你这小子就知道马吊,你真是你娘亲生的么?”
“哎哟舅爷……我娘也这么说……可我娘生我时候姨母舅舅都在场的……”
谢太君这两年身子越发不中用,本就挪不下床,这下更是给和春气得不愿说话,摆手叫了随云来:“王太君那处,从库房里寻些礼送去,瞧瞧他住宫中所为何事。我这里病气重,便不请他用茶了。”
“是,太君,可那……那王……公子,怕是要教陛下听了去。”
“你也糊涂,”谢长风白了随云一眼,“皇帝让他住这宫里不就是要教我晓得……王琅年纪大了,只怕在前头也弄出些什么事来招了皇帝厌弃,咱们去走个过场,将宫门一关,他王琅就得照太君份例过日子——皇帝晾他呢。”
他顺势瞥了一眼和春。也罢,这小子是命好,撞上皇帝偏喜欢这痴傻心思浅的,遇着事与皇帝撒娇卖痴的便也过去了……倒是较王琅那算计多的能讨着皇帝的好来。
随云挑了些不出错的礼来,迈入侧殿却发觉王琅不在殿中,只一个小童收了东西道:“公子已往见陛下了,公公用些茶点再走吧。”
果如自家主子所言,王琅便是寻门路来见皇帝的……随云笑辞了茶点,一径退了出来回报主子去。
王琅确是在皇帝殿中,却是在絮叨前几日朝堂上关内道税赋之事。皇帝见他惯来随意,便斜倚在矮榻上由着他一边捏着腿便说起此事:“李大人虽往这几道巡查过,到底时日浅观不出内中门道,关内道北乃交通西域漠北要塞,行商大贾多聚于此,若单征农桑赋税不免不均,还是须自商贾手中收缴银税的好。”
“嗯……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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