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书不愿掺和么,年节底下,先令他们计过今年的账目吧,思哥这么年纪,总是求稳便不愿冒险,若为此事将他换下去,多少又有些小题大做,到头来还是你受牵连。”皇帝随手翻阅手上账目,关内道麦粟物产丰沛,地处要塞,确难办许多——若以银货收缴难免伤了农人,而收谷粮则漏了商贾,肥了官差。年底户部事多之言也不过一时缓兵之计,翻过年去总要有个计较才是。
“正好有李侍郎呢,”王琅将头靠在皇帝膝上,“陛下想提拔李侍郎多久了,这回正赶上,就此接下户部,李大人也好施展拳脚。”
皇帝睨了他一眼,过了好一阵才道:“……思哥动不得。”
“现如今户部已是李侍郎主事,朝野上下谁人瞧不出陛下与许相国拔擢李端仪之心呢?”王琅轻声笑,“张十叁娘明年武举入仕,张尚书是精明人,会上书致仕的。”
张十叁娘是张允青与冯玉章的次女,说来秋猎时候她还请命要与漠北那人比试,不过教阿斯兰抢了先,竟没见过她身手如何。张允思一生未婚,妹妹这次女在族中便如过继给他一般,若再走武官入仕,他为避嫌确是该辞官了。
细细想来,他这病未免不是提前给李明珠铺路。大才没有,小聪明却多……皇帝叹了口气,虽说张允思不堪大用,这般却也不算坏,张氏做了七十年外戚,也是不该威势太盛,免得招来祸端,反败了家业。
“端仪才叁十叁,入阁做尚书年岁还是太轻。”
王琅险险才挂住了笑没落下去:“瑶娘……你真是觉他年岁太轻……?”而不是舍不得置他于险境?他不敢抬眼,只将脸蹭在皇帝膝上,盯着她夹衣下摆的金线看。
“嗯……他是年岁浅了些——说来你与他资历相当,只是御史台颇不易提拔,按察使已是极限,阿琅是在怪我了?”皇帝捏了捏王琅耳垂——他去年随时兴风气穿了耳,如今总要戴些耳饰在身上,这一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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