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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我,还让我跟在你身边,是恩人,但今夜我去找江玉绳了,商量的是想要杀你的事,我真不懂我自己,也不知哪一天会下手。如果我真的恩将仇报了,请恩人用这支箭来了结我——”
文鸢还没说完,就受到晏待时的嘲笑:“哼。”
他闷闷地笑着,一声一声没什么情绪,笑完了坐下。高大的身体环住文鸢。
文鸢的脸红到颈。
“恩人,你不要不放在心上,”她急,“我早已做过这种事情,宫城以南的人中,有一位可称朋友的男子,我将他,嘶……”
晏待时揭去文鸢腹部的衣服,疼得她咬舌,暂时说不了话。
他给她按压止血,将毳衣上的装饰拔光,撕成几条包扎,又处理了脚背的伤。
文鸢被他来回摆弄,人偶一般。接触时碰到手,晏待时便停下动作,目光定在她身上。文鸢一下想起刚才牵着人家手嚎啕大哭的模样,从颈项红进了头发。
“知道沙丘吗?”后半夜,晏待时忽然发问。
“好像听过。”文鸢呓语。
晏待时便简短地介绍,带上几句生平,讲得最清楚的是后梁帝的承诺:“若我活到最后,你父亲一定会送我回沙丘——你不用费心杀我,我终生都是那里的囚徒,不会妨碍你。”
“对不起。”
文鸢睡了一觉,身下的石像生泪痕。
她早早惊醒的原因是想起了息再,息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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