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才敢回晚馆。
走前,栾大喊她:“公主,我捡了这支箭,是想去杀灵飞令的,误被象踩,已经活不久了,你要是能出宫,帮我跟二子合一座坟。”
杀人,合坟,不同的人总在文鸢身上寄托不同的事。文鸢轻挠上臂,说了一句不要,栾大竟抓着箭头向她脚上扎。
羽林赶上戳死栾大。文鸢还是受伤了。
她第一趟从晚馆跑出,被玻璃划得血沥漓,第二趟从晚馆跑出,又添新伤,就这样披着毳衣,一瘸一拐地走回去,看月在瓦顶上,忽然委屈了。
晏待时醒在晚馆。文鸢灰溜溜地回来,躲在角落,他见怪不怪——或许在他眼里,文鸢正当年纪,与人相处时,触及什么事情,呜呜地哭,奔来跑去,还像个小孩。
他翻身,不打算过问。
冰凉的手来牵他的小指。
晏待时诧异,立刻抽手,将文鸢带摔一跤。毳衣敞开,大股的血腥味。
两人面对面。
夜黑,晏待时屈身,看清她的伤处:“怎么?”
文鸢忽然失声痛哭。泪水湿了毳衣,后来连晏待时的腰带也打湿。
她抹着脸,又去牵晏待时的手。
晏待时让她牵,收到一支箭。
“恩人,拿着这个,”文鸢解释,“防身用。”她哭够了,抽抽噎噎的,还是鼓起勇气向晏待时讲真话:她是能下毒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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